晏凌坦然自若:“嗯,瞧不起,沈侧妃能有奶便是娘,本妃却不能将就,否则会心堵,人生匆匆几十年,何苦为难自己。”
沈若蝶一拍案几,红着面皮厉声道:“晏凌,你现在嚣张跋扈完全是仗着表哥的宠爱肆无忌惮,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,你再得宠,也不过是一只生不了蛋的母鸡!”
晏凌慵懒挑眉,手指捏着茶盖漫不经心地转着:“母鸡太聒噪了,本妃本来就不想做。”
沈若蝶闻言一呆,立刻醒悟到晏凌是在拐着弯儿骂她,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晏凌:“你这个克母败德的扫把星,装得多冰清玉洁,私底下还不是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!”
“宁王妃教训妾身时,倒是大义凛然,可自己却在马车上向王爷求欢,这般不知廉耻,竟也能做亲王妃。”邹氏冷然的目光上下扫视过晏凌:“宁王妃这身皮骨颇有乃母之风……啊!”
邹氏的谩骂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能掀翻房顶的惨叫,她捂着自己的腰像虾米一样佝偻着,冷汗淋漓而下。
“邹姨!”
沈若蝶惊呼一声,茫然地瞥向大门口。
萧凤卿斜倚着门框,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,又听了多少污言秽语。
廊檐下的风灯微微摇晃着,打落的光芒明明暗暗,他整个人却仿佛陷在阴影中,唯独一双桃花眼是冷而亮的。
“表哥……”沈若蝶声如蚊蚋,瞳孔紧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