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苎大吃一惊:“沈侧妃的亲娘又不是邹氏,她这是咸吃萝卜淡操的哪门子心?”
“这是瞅准王爷不在,趁机借题发挥呢。”晏凌瞥一眼半明半昧的天色,神色淡淡地往垂花门徐步安行:“那就去会会她们吧。”
此时的正厅,邹氏与沈若蝶分别坐在上首。
沈若蝶昨夜自觉受了委屈,抱着珊瑚哭了大半宿,双眼依然是红肿不堪的,为着不在晏凌跟前跌份儿,眼下敷了一层厚厚的粉。
两个二等丫鬟上前奉茶。
邹氏掀开茶盖,晲着飘在水面的六安瓜片,不阴不阳地讽笑:“现在整个骊京的人都口口相传,说是宁王妃在宁王府说一不二,备受王爷宠爱,怎么这么得宠的娇人儿连君山银针都不舍得喝?”
两个丫鬟不敢擅自做声,只能当没听见。
沈若蝶撇撇嘴:“表哥的库房有好几罐御赐的贡茶,他都赏了晏凌,晏凌怕是要留着专门招待他,所以自然顾不上区区我们。”
闻言,邹氏抬眸看着沈若蝶,蹙眉,叹了一口气:“你呀,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,有这时间拈酸吃醋,如何就不晓得花点心思在王爷身上?男人在女色上都是千篇一律,哪里有什么不近女色洁身自好,光看女人有没有能耐叫他们动心罢了。”
沈若蝶一言不发,她虽然不服气,可她不得不承认邹氏没说错,论拿捏男人的心思,邹氏比她娘强多了,是以不声不响就做了平妻。
“邹姨,那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沈若蝶咬着牙,冷笑:“我甚至还听下人们传言,表哥要因为她而遣散后院!也不知道那女人给王爷灌了什么迷药,表哥待她百依百顺,夜夜都歇她屋里!这次去回雁山,她惹了多少大大小小的麻烦出来,结果每一次都是表哥出面摆平!”
“我们母子二人被晏凌的小宠惊扰到了,我要表哥处置那小畜生,他居然要我小事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