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北冷冷地看着萧凤卿:“宁王好气魄,既然如此,卑职就带着蔡仁的尸体入宫面圣,问皇上当朝亲王弑杀朝廷命官是否该罪加一等!”
说完,陆北一挥手,他带来的锦衣卫抬步想去抢回蔡仁的尸身。
萧凤卿漫不经心地斜睨一眼,眸光犹如利刃直刺人心,锦衣卫脚步一顿,进退两难。
“呵,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,本王还会怕你不成?”萧凤卿懒散扬眉:“把这几个学子还有那具尸首带上,咱们敲登闻鼓喊冤叫屈去,虐杀国子监监生,侮辱国家的栋梁之才,诋毁亲王妃。数罪并罚,本王倒要瞧瞧朱督主这个蔡仁的顶头上司能如何自处。”
段佐等人应声似雷。
陆北额上青筋一跳:“宁王,你到底想如何?”
“是陆指挥使到底想如何才对。”萧凤卿似笑非笑,嘴角翘起:“大家同一起点,同时告状,就看父皇怎么定夺了,本王还真无所谓,杀就杀了,父皇难道还会让本王抵命?不过朱督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。”
陆北的眸光变幻莫测,自打建文帝在回雁山被晋商行刺以后,疑心病越发重了,朱桓最近也不怎么得建文帝的欢心。
假如蔡仁公然虐杀监生的消息传到建文帝的耳朵,只会加深建文帝对朱桓的不满。
权衡片刻,陆北强压着怒气,劝道:“王爷,俗话说和气生财,大家同朝为官,都是为了皇上效命,没必要为点小误会闹得不可开交,这样闹下去,将来关系也会越加生分,局势只会越来越僵,得不偿失。”
陆北的退步正中萧凤卿下怀,也在他意料之中,他从善如流:“然也,指挥使所言深得吾心,冤家宜解不宜结,蔡仁的事,本王已经自己讨回了公道,那就不麻烦朱督主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