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卿的声线四平八稳:“她本来是要来的,不过我们大清早就从回雁山赶回来,一路舟车劳顿,所以我让她待在浮梦园歇息。”
沈若蝶一愣,下一瞬,她倏然拔高声调不可思议道:“表哥,你有没有搞错?是我受到惊吓,是我的孩子差一点掉了,她什么事都没发生,你现在居然怜惜她,那我呢?”
萧凤卿揉揉耳朵,仍是不以为意的样子:“就算她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,你如今不是好端端的?我是为你着想,你看你,眼下提及她的名字都这么激动,真要是见到了,岂非更控制不了情绪?这对孩子不好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沈若蝶明知萧凤卿在袒护晏凌,可竟然发觉他说的还挺有道理,支吾了半天,仍是坚持道:“那我不管,我就是要她给我道歉!最不济……她也得把那小畜生交出来!”
萧凤卿抬眸看沈若蝶一眼,理了理袍摆,负手而立,明知故问:“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?”
沈若蝶理直气壮:“它伤了我,我要亲手处置它!我身为宁王的女人,难道被那小畜生伤了还得息事宁人吗?”
萧凤卿视线偏转,窗外一丛丛姹紫嫣红的蔷薇堆簇着,在垂花门一侧搭出了一座花架。
他蓦地想起在回雁山庄坐过的紫藤萝花架,那是他和晏凌少有的安逸静谧的生活,他们经常坐在紫藤萝花架下读书、聊天甚至拌嘴。
离开山庄不过一天,他却觉得已恍如隔世。
骊京里有太多太多阻碍提醒他,他不能悍然侵占,更不能肆意拥有。
“表哥!”沈若蝶跺脚:“你不疼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