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萧凤卿根本不在乎贺兰徵的回应,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。
贺兰徵勾唇,朗声道:“夜深人静,王爷莫非又想去做梁上君子?”
萧凤卿清寒的声音宛若终年不化的积雪悉数倾塌在夜色中:“老子去找人晦气。”
晏凌给他脸色看,都是因为朱桓那条阴阳狗,既如此,朱桓今夜是别想睡个安生觉了。
最后一字落定,萧凤卿的身影已消失不见。
贺兰徵回眸注视着地面上那只咕噜咕噜转动的酒瓶,橙黄酒液撒了满地,浓郁的酒香在水榭里经久不散,辛辣又甘甜,很像那个女人的独特韵味。
半晌,贺兰徵笑了笑,琥珀色的眸子轻轻一闪,似是呓语:“挖墙脚,可真不是容易事。”
……
建文帝的头疼病是缠身了二十多年的顽疾。
准确地说,自从他杀了萧胤,就开始噩梦不断,渐渐的,脾性越加暴戾恣睢,头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,情绪越是激动,头越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