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祥子冷汗如浆,牙齿咯咯地响,他几乎被萧凤卿吓得魂飞魄散,支支吾吾道:“王爷开恩……奴才……奴才……是看错了听错了!”
萧凤卿冷笑一声: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朱桓眉峰微微一拧,越众而出:“王爷,王妃的事既然有了转折,您也能松一口气了,审问这些奴才的活儿就交给东厂吧。”
“本王偏要自己审。”萧凤卿眉眼弯弯:“王妃曾是捕快,本王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些刑讯的手段,今儿正好轮番耍一耍。”
朱桓笑道:“王爷您金尊玉贵,何必因为这狗奴才弄脏了自己的手?”
说着,朱桓转向沉默不语的晏凌:“宁王妃,折腾这么久,您也该累了,不如先和王爷回去休息吧。”
晏凌看都没看朱桓,盯着萧凤卿投射在地面的长影,冷淡回话:“本妃不累,本妃目下精力充沛,朱厂臣有心了,您还是去伺候父皇、母后比较好,他们的身边可离不开你。”
她此刻心情不太畅快,说起话来能舌头底下砸死人,话里话外都明晃晃含沙射影朱桓是建文帝夫妻的走狗。
也亏得朱桓位高权重多年,所以听了晏凌的嘲讽还能一派气定神闲。
萧凤卿回眸瞥了晏凌一眼,对上她清凌凌的目光,他心虚地摸摸鼻子,轻咳两声,又转过身去看小祥子。
小祥子瘫软在地,面如金纸。
萧凤卿冷冽侧眸望向低垂着脑袋的桐梓,兴味一笑:“桐梓,你睁着眼睛说瞎话,造谣中伤宁王妃也有你的一份,你是母后宫中的二等宫女,说话做事都代表着未央宫的体面,是谁唆使你诋毁王妃的?”
桐梓白着脸跪下:“求王爷恕罪,奴婢当时见郡主落水,也是一时情急就听岔了,奴婢……”她眸光一闪,突然指着小祥子:“奴婢也是听小祥子说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