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,还没走开几步的晏琇尽收耳底。
就在一盏茶前,晏凌也嘲笑她是洗脚婢之女,眼下又有人拿她的出身挖苦她。
明明她的爹是员外郎,她的伯父是卫国公,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她?
晏琇咬着唇,面沉如水,魂不守舍地驱马走到众人身后,耳畔是晏凌那一队欢欣鼓舞的呐喊声,间或有女子清越的声音夹杂在一群欢庆声中,不疾不徐,犹如四月的清风拂过心头。
只因为多了宁王妃的身份,纵便是小妇之女,也无人敢表现半分轻视。
无以言表的妒意与怒火在心底汹涌地叫嚣着。
她冷冷抬起眼眸,目不转睛地盯着晏凌英气勃发的面孔,右手下意识攥紧了毬杖。
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像毒蛇的信子缠上了她。
……
萧凤卿轻轻松松地从陆北的毬杖下勾过毬球,得意地冲他挑眉一笑:“承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