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都是人精,先有晋王的百般推脱,后有晏凌的咄咄逼人,要是再看不出什么端倪,那就都算白活了。
“皇上,”永定伯朗声道:“防万民之口甚于防川,大楚皇室的声威不允许任何人抹杀辱没,既是宁王妃有法子为宁王正名,何故还要拖拖拉拉?”
建文帝冷着脸望了一眼束手无策的晋王,暗骂一声蠢材,不容置喙道:“老五,让郑午验。”
晋王的脸色越发难看,郑午早已汗流浃背,眼风朝那两具棺椁一扫,他的瞳孔猛然缩了缩,双手都不自觉颤抖起来。
“老五!”建文帝怒声道:“朕要你交出郑午,你到底长没长耳朵?”
晋王咬咬牙,给郑午递了一记眼色。
郑午定了定神,艰难地捡起步子向案几的方向挪去。
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背部仿佛被什么灼出了数个洞,他知晓,那是睿王警告的目光。
晏凌垂眸睨着面孔苍白、汗如雨浆的郑午,眼底有一线锋利的芒光划过。
她朝邢公公微抬下颌:“有劳了。”
邢公公无声地叹了口气,拿起小刀割破了郑午汗津津的手指。
殷红的血珠啪嗒掉入清水,果不其然,郑午的血和那孩子的血很快融合到了一起。
永定伯抚须,啧啧称奇:“宁王妃博学多识,老夫活到这把岁数,还是第一次听到明矾有此作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