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晏凌仍旧婉拒了,她立定在案几旁,义正言辞道:“于公,卫国公和永定伯都是国家的肱骨栋梁,身份不容儿戏;于私,你们一位是王爷的泰山,一位又刚蒙受了王爷的恩泽,传出去难免惹人诟病。”
“我刚才说过,要用明矾在两个毫无血亲牵系的人之间来做实验,所以父皇与各位王爷自是不必的,国公夫人还有伯夫人是女子,自然不能做这等事,我是一早便被排除在外的,母后与母妃就更别提了,那么……”晏凌的眸子不疾不徐地逡巡过全场,在扫到晋王跟睿王时着重滞留了一息,然后又飞快地掠过去,最终定格在邢公公面上,欲言又止。
邢公公以为晏凌要他的血,冲晏凌恭声道:“能为王爷、王妃效劳,老奴很荣幸。”
谁知,晏凌却言笑晏晏:“邢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,从潜邸就服侍父皇,我哪儿能让你做这样的事?太不敬了。”
太子没了耐心:“这个不行那个不行,你到底要谁来?”
晏凌又笑了,她径直走向睿王,满意地看到睿王背后的郭浩紧紧抿住的唇,结果,在她离睿王只有四五步的时候,她脚步倏然一转,竟站到了晋王跟前。
晋王一呆:“七弟妹?”
晏凌看向他身后:“五皇兄,我要是没记错,你这位亲随应该叫郑午?”
郑午听见晏凌点他的名字,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,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格外紧。
晋王勉力镇定:“是啊,不知弟妹有何吩咐?”
晏凌理直气壮:“我要郑午的血。”
闻声,晋王狠狠一愣,他想要回绝晏凌的要求,可他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