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卿也不跟晏凌多计较,他拿过外裳穿好,不经意抬眸,瞥见晏凌的手腕戴了一条用络子编织的绿松石手串。
“你手上那玩意儿哪里来的?以前没看你戴,自己编的还是买的?”
晏凌拿毛巾擦脸:“自己编的。”
她这段时日天天闷在王府,根本没什么消遣,闲着没事干,她就和绿荞几个学做女红。
想想也是悲催,她昔年在杭州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,连块手帕都不懂绣,眼下倒是能自己动手捣鼓一些小东西了。
这还不到半年,她就向内宅妇人靠拢了。
萧凤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他定睛看了晏凌一眼,打趣道:“瞧不出来,我家王妃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,改天也给夫君效劳下。”
晏凌麻利地拾掇好自己,一转身,萧凤卿还在磨磨唧唧地系腰带,她嫌弃道:“这一看就是个四体不勤的,你这二十年都是叫别人给你系腰带吗?”
萧凤卿决定实话实说:“平时都是白枫伺候的,这骑装的腰带确实不太好弄。”
晏凌无语,等了小半会儿,她认命地大步走过去,从萧凤卿手里夺过了腰带。
从头至尾,两个人都没想过找旁人服侍。
萧凤卿看着空空如也的手,再看看低头找带钩的晏凌,心底莫名有点甜:“阿凌,你还真有一些做好妻子的潜质。”
晏凌微微弯身,满头青丝从削肩流泻而下,她双手圈过萧凤卿的窄腰,替他把腰带系好,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:“我倒是觉得,你做我儿子更好。”
萧凤卿:“……”
罢了,好男不跟女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