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徵薄唇一勾:“只是觉得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好生古怪,要说逢场作戏,王爷又有真情流露的时刻,要说倾心相护,王爷对王妃的利用,连我这外人都看出来了。”
闻言,萧凤卿的脊背倏然一僵,他垂下眼眸,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酒:“质子何时喜欢上了这种碎嘴的勾当?再这么口无遮拦,小心祸从口出啊。”
贺兰徵眼波微动,笑笑,连忙起身谦虚地作揖:“受教了,本殿今后一定谨言慎行,毕竟这世道就是忠言逆耳,殊不知,敢听真话的那些人才能善始善终。”
萧凤卿的面色水波不兴:“本王也并非听不了真话,只是那些敢在本王跟前用假话充当真话的人,全都死了,所以为人处世,还是少自作聪明,方能长寿。”
“王爷说笑了。”贺兰徵朗声笑道:“本殿瞧着王妃就活得相当滋润。”
萧凤卿邪气地勾起半边嘴角:“你要是个美人,你也能在本王怀里享受雨露。”
贺兰徵额角青筋一跳,萧凤卿的厚颜无耻简直太无敌了。
“殿下。”秦夜跑上了高台,乍见贺兰徵衣袍上的酒渍,惊讶道: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他被贺兰徵打发去射灯,用来送晏凌。
眼下晏凌自己上场,他自然就回来了。
贺兰徵无所谓地抖抖锦袍,道:“回四夷馆吧,今夜这场热闹本殿也看得差不多了,秦夜,将咱们带来的‘七里香’给宁王留上一壶。”
……
晏凌一箭就射中了花灯下系着的丝带,对她来说,这种比赛毫无挑战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