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泽昆又道:“王妃不是声称自己有法子令那颗人头脸上的痕迹显形?既然她的身份成谜,王妃为何……”
晏凌眨眨眼:“我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。”
曾一鸣这次倒是彻悟:“王妃是在设局请凶手入瓮!王妃知道真凶是谁了?”
晏凌赞赏地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
殷泽昆正色:“到底事情有何玄机?请王妃如实道来。”
晏凌示意二人坐下,轻声细语与他们谈起了整件事,随着晏凌的讲述,殷泽昆跟曾一鸣的表情时而匪夷所思,时而义愤填膺。
萧凤卿嘴里叼着一根花茎,漫不经心地瞟了几眼晏凌,她全身心都投注到了案情当中,压根儿没看过他一眼。
但不知怎的,萧凤卿并不生气。
他想起第一次在白日见到晏凌的情景。
她穿着古板严肃的捕快公服,眉目清飒,列举吴承祖罪状的时候,言简意赅、从容不迫。
再看看她目下的样子,一袭烟青色衣裙,犹如裁剪了二月春风辉映着天岚编织而成,衬得她气质清雅明妍。
萧凤卿看了一小会儿,有种安谧宁静的感觉像春日的温泉悄无声息地包裹他,疲倦静静袭来,他缓缓闭上了眼。
金灿灿的日光洒满苍穹,一束束透过冰裂纹窗棂落在萧凤卿面上,映着他的睡颜。
窗外繁华烂漫,窗内茶香袅袅,人语絮絮。
萧凤卿的呼吸愈来愈平缓,陷入了黑甜,而晏凌那头的事,也解决得差不多了。
“殷大人,曾少卿,”晏凌落落起身,郑重其事:“今晚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殷泽昆平复了下内心所受到的强烈震撼:“请王妃放心,下官定当全力协助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