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卿的屁股挨着桌沿,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支狼毫毛笔旋转,饶有兴味地目送那抹烟青色身影飒飒走远。
阿凌真是越来越好玩了,真想把她做成美人架,一辈子都珍藏着,只给他一人欣赏。
……
用过午膳不久,曾一鸣随同殷泽昆到了东厢。
“下官见过宁王、宁王妃。”
萧凤卿懒洋洋地歪躺在软榻上,翘着二郎腿,双目微阖,嘴里抑扬顿挫地哼唱着小曲儿,对殷泽昆两人视而不见,左看右看都不像个王爷。
晏凌正襟危坐,眼见萧凤卿没反应,只好虚虚抬手:“两位不必多礼。”
“宁王妃,果然不出你所料。”曾一鸣满头大汗,急急道:“我们的人在黑麋峰一处山沟内发现了血迹,派去驿站的人也回来了,据负责膳食的厨子交代,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人动过睿王的饭菜,可他们中途出去过。”
晏凌凝眸:“血迹多不多?”
“现场应该被人清洗过,但依照下官的经验分析,那些血迹很多!”
晏凌笃定道:“那颗头就是那个地方被割的。”
闻言,殷泽昆与曾一鸣身躯一震。
“宁王妃,下官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曾一鸣诧异:“公主在辰时被害,她的死亡时间是你亲口推测出来的,为什么现在又无端提前了大半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