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徵瞥晏凌一眼:“宁王妃似乎对本殿的父皇颇有微词。”
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。”晏凌淡声:“秦皇是好皇帝,但是,这个‘好’是针对西秦人而言。”
贺兰徵兴味一笑:“这简单,倘若大楚也成了西秦的国土,本殿的父皇同样会善待楚人。”
晏凌的态度很冷淡:“质子,大楚眼下虽危如累卵,可还不到强弩之末的地步,您所言为时过早。”
贺兰徵凝视着晏凌冷冽的双眼,不觉摇头失笑:“你同萧凤卿真不像,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。”
晏凌哑然,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,为什么萧凤卿要跟贺兰徵同流合污,就算是为了达成某个协议,萧凤卿也不应该随便与贺兰徵搅和到一起。
她是不懂那些尔虞我诈、权势纷争,然而,她也深知和国家的宿敌牵扯不清等同于涸泽而渔,稍有行差踏错便是火中取栗。
晏凌淡笑:“质子与萧凤卿也谈不上一路人,还是照样谈笑风生。”
贺兰徵语焉不详:“天下熙熙皆为利往,天下攘攘皆为利来。”
晏凌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。
贺兰徵琥珀色的眼眸隐含笑意:“宁王妃忧国忧民,可惜大楚无法成为你一展抱负的土壤。”
晏凌意有所指地叹息:“大楚如今的确是岌岌可危,不过这也没办法,谁让大楚物华天宝、幅员辽阔呢?群雄逐鹿都想从大楚分一杯羹,一来二去,大楚可不就成了目下这副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