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知道,她什么都明白的。
萧凤卿沉默不语。
晏凌并没对萧凤卿的冷眼旁观纠结太久,她关注的重点依然在玉华公主上:“玉华公主是谁杀的?不是睿王前日去接的人吗?”
“所以睿王被禁足了。”萧凤卿道。
晏凌福至心灵:“该不会……睿王担上了谋害一国公主的嫌疑?”
萧凤卿的表情也沉了沉:“玉华的贴身宫婢交代,昨日清早亲见睿王出入玉华的闺房,后来公主的喜辇停在十里坡的小树林,她说睿王当时也不在,遂一口咬定是睿王见色起意杀了玉华。”
晏凌只觉不可思议:“玉华是未来晋王妃,是睿王的弟媳,他们怎么可能有私?这简直胡扯,再说了,玉华惨死,一路上居然无一人发现,这压根儿说不通。”
萧凤卿深以为然:“睿王并非凶手,有人在陷害他,借此挑起两国纷争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凶手就混在西秦使团里?”
萧凤卿颔首。
晏凌沉吟:“大理寺开始调查了吗?”
“仵作已经去了,不过结果并不乐观。”萧凤卿吩咐绿萝端来鸡粥,一勺一勺喂给晏凌喝:“赫连谌以公主遗体不得亵渎为由,拒绝验尸。”
晏凌心头一动:“父皇或许会来传我召见?”
萧凤卿赞许地看向晏凌:“大理寺没女仵作。”
晏凌挑眉:“赫连谌就不担心我们跟睿王是一伙的?”
萧凤卿意味深长地笑笑:“赫连谌本来是要传信西秦的,是赫连徵阻止了他,说只有先查出玉华的真正死因,西秦方能师出有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