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死如灯灭。”萧凤卿冷冷一笑,嗤之以鼻:“流芳百世,彪炳千古又怎样?不过是徒留谈资供后世取乐。”
萧凤卿的眼眸深邃似夜:“若是我,宁可屠尽天下人遗臭万年,也不做那欺世盗名罄竹难书之人的垫脚石。”
不知怎的,他的语调格外阴森冷酷,晏凌心头一沉,本能地预感到不妙,她想转身,萧凤卿却倏地单手环过她的胸口箍住了她,她动弹不得,挣扎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萧凤卿倾身靠近她,另一只手拿起药瓶悬在她肩头倾洒粉末,猩红的舌尖舔净了她伤口的血渍,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她耳侧,含糊不清道:“怕你跑了。”
下一刻,萧凤卿的牙齿倏然陷进了晏凌脖子。
晏凌眼底一凛,陡生毛骨悚然的感觉,仿佛被一条艳丽凶狠的蟒蛇盘住,蟒蛇的獠牙叼着她,似是随时能把她吞吃入腹。
萧凤卿咬住晏凌的后颈,桃花眼半垂,浓密的长睫遮住了眸底暗潮般沉涌的情绪。
阳光炙亮,却仿若皆被他暗沉的双眼吞噬。
他狭长的眼眸盛满邪肆与阴鸷,尖利的牙带着某种摧毁的欲念,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晏凌的皮肤!
晏凌心头一颤,疼痛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,她不顾一切地挣开了萧凤卿。
“萧凤卿你疯了?!”晏凌捂着流血的脖颈厉声质问:“你是属狗的吗?随随便便就咬人!”
萧凤卿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,托腮,眯眼欣赏着晏凌此时的窘态。
女子衣衫半褪,青丝散落,曝露在外的肌肤欺霜赛雪,天鹅颈一侧有血迹蜿蜒,三种极致的色彩交相辉映,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萧凤卿面露愉悦,心底汹涌叫嚣的戾气总算稍稍平复。
“阿凌的血,”萧凤卿含笑凝定晏凌,舌尖在红唇上滑过,咂咂嘴,意犹未尽道:“好甜。”
萧凤卿笑意纯澈,金色的光线透过花窗一线线攀上他的面庞,他双眼温暄明亮,薄唇却泛着妖异的血红。
晏凌惊骇且愤怒,她朝夕相处的究竟是个多变态的疯子!
今天吸她的血,明天是不是就要把她大卸八块煮了吃?
她近乎崩溃地低吼:“你简直有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