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卿继续不耻下问:“如何熟悉?”
晏凌横刀立马地坐在树荫下的石墩上:“一边扎马步一边重复拉弓的动作,我觉得可以,那您就可以了。”
萧凤卿不可思议地仰头瞥了瞥白得晃眼的太阳:“我这小半天都得站这儿?”
“瞧王爷这话说得多肤浅。”晏凌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柄冰玉为骨的折扇,兀自摇着,笑道:“王爷下盘不稳,必须得扎马步锻炼,下盘稳了,拉弓时才能真正得心应手,不然哪天您被弓给弹出去了,那多丢脸?”
萧凤卿笑不出来,他指着悬在头顶的烈日:“这么晒,你是故意折腾我吗?”
晏凌不以为然:“练武的人,都是冬练数九夏练三伏,王爷身骄肉贵不假,可谁让您任重道远呢?再说了,父皇的圣旨在上头压着,弄虚作假的事,我们就不要干了。”
萧凤卿阴恻恻地笑了一下:“扯着虎皮做大旗,你真能。”
晏凌无所谓地摆摆手:“王爷赶紧练习吧。”
萧凤卿盯着闭目假寐的晏凌,脸色阴晴不定,良久,他认命地走到场中,蹲开马步,不断重复着拉弓的动作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烈日当空。
临近午时,阳光越发炽猛。
萧凤卿汗流浃背,两条手臂又酸又痛,浑身都是湿漉漉的。
他算是知道晏凌的盘划了,她明知他武功高强,故意让他装的武艺全无,这样的他装模作样去学射箭比真正的普通人学习还要困难,再加上在烈阳下扎马步,简直是双倍的艰辛。
再看看始作俑者,此刻正悠闲惬意地靠在树下啃樱桃,身旁还有两个丫鬟给她打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