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本也想,将卫景珂推上那朱雀的皇帝宝座。
只这样,也许就能护住安定王府。
现在,她却不愿了。
只因卫景珂自己不愿。
“他弃之如履的石头,在我心上,却生怕她有一点不如意,哪怕是碎了个小尖角,我也比旁人更心疼。”沈沛叹息。
一国之君,想来也累人。
“小姐这话冬霜不明白,”冬霜笑着说,“怎么把殿下比作石头啊?殿下光风霁月,再怎么说,也该是‘翡翠’之列才对。”
沈沛轻笑,“你倒嘴甜,不过这话不当着殿下的面说,在我面前说,可得不到什么奖赏。”
冬霜噗嗤笑了,“冬霜要殿下的奖赏干什么?冬霜是小姐的丫鬟,在奴婢看来,在您面前夸殿下,那才是最得小姐心的呢。”
沈沛笑笑,“一张利嘴。”
主仆两笑闹的声音不大,却也一丝不差地传进了隔壁院某人的耳中,隔壁院子里的沈朔也不明白,为何大师姐似乎突然就对他‘和蔼’了许多。
“对了,小姐,昨日是柳姑娘的头七呢。”冬霜忽地想起什么,说道。
“该说是瑞康侯府的世子妃了。”
“是呢。拜了堂,就是赵家的人了。”冬霜叹息,“不过奴婢听说,昨日瑞康侯府举白事时,还发生了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沈沛自那之后倒也没关注赵家了。国师倒了,赵成杰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“那司徒府的大小姐与彭府的大小姐……昨日在世子妃头七的日子,叫人给侮辱了。”冬霜说,“听说是去过侯府送了世子妃之后,离开了侯府,结果在路上就被贼人给掳了去,失了身子,浑身也没一处好的,最后是被人在城外的破庙里找到的。”
沈沛沉吟片刻,却什么也没说。
柳灵霜的头七,司徒蔻儿与彭珊出了事。这事里头如果没有朱嬛的手笔,沈沛是决计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