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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胜负欲,真是可怕。

他叹了口气,望向镜子里那双眼睛说:“不会,你们完全是不同的存在,他是下属,你是朋友,我能分得清。”

庄泽野的表情终于愉快起来,嘴角扬上了天。

他是个什么情绪都展现在表面的人,这一点比皇宫里其他人好太多太多。

等到固完色,温辞述弯腰在水池里洗头,深棕色的水哗啦啦顺着发丝流下。

他身上的短袖比较松垮,一低头领口便往前跑,没一会儿就沾上了水渍。

温辞述满手都是泡泡,忙说:“帮我拽一下衣服。”

庄泽野正在清洗梳子和碗,闻言走过来准备搭把手。

然而,在走到他身后时,突然定住不动了。

温辞述几乎是躬身九十度的姿态,衣摆叠上去大半,露出一截瘦削的腰。

从侧面能看见薄薄的腹肌,形状十分漂亮。因为弯曲的弧度很大,脊椎骨在皮肤上撑起一节节凸起,两侧凹陷下去,顺着线条隐没在腰带以下。

他平时露出的皮肤本就白,腰后常年不见阳光,还要更白上几分,看着荏弱不堪,惹人遐想。

而庄泽野停滞不动的原因,是看见那片雪白的腰上,蹭上了一块深色染膏。

如同白纸染墨,高洁遭到玷污,神圣遭到亵渎。

很奇妙的画面。

让他心跳隐隐加快。

要是没有这点墨渍,似乎也不至于心跳得这么无常。

温辞述发出疑问:“庄泽野,你听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