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开灯,就在皎洁的月华下拥紧怀中的人,道起了今日二叔舌战所有人的原因。
老六因为钱不够被扣在了会所。
会所经理知道他的身份,本来想给他记账,可他脑子被酒精泡没了,死活要找人去付账,电话摇给了老二老三和老四,这三个的钱自己都不够花,不想去当这个冤大头,就一个推一个,在外地的老二更绝,直接当没看见。
最后三个谁都没去,醒酒的老六就把电话打到了沈岚疏这里。
彼时的沈岚疏正在跟厌办事,没注意,最后一咬牙联系了沈江眠。
沈江眠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。
老六的行为明显触犯了她的原则,所以她把人捞回来后,电话打给了沈岚疏,想询问一个处理的办法,谁知道电话还没打通,老六一身酒气被老爷子给撞到了。
老爷子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,眼里容不得沙子。
嗅到六孙子一身酒味,质问缘由,知晓六孙子带头违反军纪,气得当场就要动用家法。
沈家的家法不少。
其中有一条是沾盐当众鞭打,取细竹条三根,剥去上衣前后鞭策,断了为止。从孙子辈出生后,老爷子几乎就没怎么动过家法,就是当年沈岚疏退伍,他也只是追着人打,都没这么动过怒。
沈江眠一看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,赶忙通知了二房三房和父母前来劝告。
但彼时老爷子正在气头上,加之过来还要时间。
等人全部都赶到的时候,老六已经被抽断了两根竹条,嗓子都喊哑了,浑身也被抽得血刺呼啦,沈平舟当场就爆发了,也就有了厌过来时,他把所有怒气都洒在大房身上的事。
“……他大概是觉得江眠故意把一身酒味的老六带回老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