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夕照:疯了。真疯了。

周自乐:疯的还挺清新脱俗。

楚见星:得了,有事到地方细说。

那边聊完,这边司机已经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。楚见星先回去换上一套摩托骑行服,而后下到停车场。他不会开车,但很喜欢玩摩托,故而专门租了个车位停放他的宝贝哈雷。

上辈子他自结了婚后就不骑摩托了,为得是当个他自以为的“路深年的好妻子”,即便从未有人如此规训过他,而路深年也从未期待过他这个妻子。

又回到这且热且冷的初夏夜,楚见星戴着头盔,奔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,眼前只看得见灯光照亮的那一线,耳边只有机械的轰鸣声,沉寂在遥远岁月之前那个躁动的灵魂,又开始用力奔跑,把风也甩到了身后,拥抱着他这具再度热起来的身躯。

他觉得做自己才是最好的。

restart门口,楚见星远远看到另一辆眼熟的哈雷停靠在那里。骑手摘下头盔,露出周自乐那张总是一副困倦样的脸。这家伙一眼就认出来楚见星的哈雷,笑着调侃他:“呦,是谁前两天还跟我说,要把摩托卖了,以后再也不骑了?”

楚见星稳稳地把车停到他身边,摘下头盔,顶着一张清纯可人的无辜脸,话说得就很有说服力:“是谁呢?肯定不是我吧,我可舍不得卖掉我的宝贝啊。”

“行吧。”看这张脸十来年了,周自乐还是扛不住楚见星的小眼神,明知他故意的还是心甘情愿往圈套里跳。他抬手揽住自家兄弟的肩:“你怎么说都行,就算你被送进疯人院,都不用自证,兄弟都信你是正常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