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画无论从风格还是用色,都看得出来是出自染牧之手。”刚才和穆浅对话的男人反驳道。

小娅在穆浅身后小声介绍,“那是宋任复,是帝都出了名的收藏大家,曾经还去听过老爷子的课呢。”

听说这人也是出了名的搞古玩的,从来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。

“宋先生是鉴定师之中的翘楚,他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,一个是出了名的鉴定师,一个则是从乡下混迹而来,连学都没上过几天的黄毛丫头,咱们该信谁,可分明极了。”

这话说出口来,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。

这样的场合编瞎话,可想而知哪怕出身大家,这家庭教育也还是十分重要的。

“是吗,你从哪儿看出来这是真的?”穆浅反问。

宋任复抬手,一旁站着的钟漓沫明白他的意思,上前将锁住画的玻璃柜打开。

几乎是在玻璃柜打开的一瞬间,宋任复手中的水杯泼了出去。

“啊!”钟漓沫捂唇惊呼。

透明的液体击中画纸之后顺着纹路流了下来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。

可那画中的山水天地却半分没有晕染开的迹象,依旧完好无损。

“染牧的画作是出了名的从纸张到墨水独一无二,他所用的纸墨遇水不化,这是行内人皆知的。”宋任复从随从的手中接过手帕擦拭手掌。

穆浅差点没笑出声来,还以为这是多么厉害的人,连画遇水不散墨都能够当作鉴定的手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