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身子有恙,不便出门。”申正初轻描淡写, 想就此带过,不料唐觅茹却想歪了。
她摆出一幅了然的表情:“既如此,二哥今日还是早些回府, 女子这个时候体弱, 情绪也不稳定, 最需要陪伴了。”
申正初愕然,随即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些什么。
他摇摇头,嘴角扯出一抹讥笑。
婚假过后,他便在书房独宿,怎么可能真与那位娇娇郡主发生些什么。
院里的喧闹声变盛,吉时已到,是新郎来接新妇了。
作完催妆诗后,身为长兄的唐存观要亲自背她上轿。
见他眼眶泛红,嘴唇微抿地望着自己,唐觅茹看了眼申正初,对唐存观俏皮一笑:“兄长放心,我可是堂堂郡马的妹妹,就算看在二哥的面子上,夫家也会善待我的。”
一旁的申正初闻言微愣,旋即苦笑。
罢了,既已各自嫁娶,此生无缘与她相伴,那便尽力做她的倚仗罢,保她…一切顺遂。
唐存观的表情极其不情愿,像在把她背向吃人的火坑一样,俨然一副还在做着激烈思想斗争的模样,那步子慢得唐觅茹都怀疑他随时有可能停下来,掉头再把她背回去。
到了霍府,拜过高堂后,二人牵着红绸入了喜房,待吃过交巡酒、听了撒帐的喜话后,众宾客退了出去,掩好门,只剩一对新人在房内。
这个时间很短,体贴或心急的新郎倌可以趁机把盖头给挑了,既能立时一睹娇容,又可以让新娘子可以早些梳洗,毕竟婚仪繁琐,半天下来累人得很。
霍明瑾当然不忍心让唐觅茹顶着大红盖头,端坐在房里等他宴客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