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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头一遭,她觉得自己是只疏慵愚钝的呆头鹅。

在这之前,她只当霍明瑾的善气迎人和自己的笑意迎人一样,都是社交习惯而已,现在细想来,那些个柔和的眸光与款语温言,分明就是不容错辩的情意。

就拿营救她兄长这事来说,与林少繁欲出言相救的举动对比,霍明瑾真的是相当积极了。

又是亲自保释,又是亲自去找赵亘,多少有些拿身份压人的意思,这与他一贯的君子人设明显不大相符。

对于这么个有钱有势,还为她劳心劳力奔走的郎君,如果她也有个和尚书差不离官阶的老爹,她也不是不动心的。毕竟是个郞艳独绝的公子,盯着那张脸不仅能多吃两碗饭,每天抱着睡挨着醒,也是人间美事。

但现实是,二人的身份,可以说是云泥之别。

就赵亘那种官家公子哥都能把他们一家摁得毫无还手之力,更别说这尚书府了,那一家子女官眷恐怕没有哪个是吃素的。

况且而今看来,那霍府也是乱得很,竟然有那样心思歹毒的人。她虽然工作上是个拼命三郎,但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自己生活上能过得闲适,她又不是吃了霉豆腐闲得慌,干嘛非得给自己招事,加宅斗的戏份。

更别说她立志打光棍了,就算她真要嫁人,哪怕嫁给贩夫走卒,引车卖浆之流都好过高攀这位贵公子。

总之霍明瑾的慕艾对她来说,是烫手的麻烦。

霍明瑾,自然也察觉到了唐觅茹的异常。

他每次去看她时,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很不自在,不仅眼神闪躲于自己,言语不乏疏离之意。

一向性子活泼明朗的她,养伤的几日里,连打趣或逗闷都没有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