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觅茹肃言道:“这事可是有个因果关系,正是因为救了你,我兄长才被惹了祸事被人陷害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们孙府的人都忘了这事,不然怎会连阖府上下连我母亲的面都不见?过了这么许久,我兄长都在牢里呆了快一旬,孙小姐才恢复了记忆?”
唐觅茹的心中,很是存了些气。
在得知唐存观入狱是被赵亘指使陷害时,孙氏曾试图去孙府求援,毕竟这事与他们府上有关。
可他们没想到的是,就连孙府大房夫妇都避而不见,俨然一幅怕惹事上身的模样。
虽然知道孙萦也无辜,但唐觅茹一想起这事,就禁不住薄怒隐隐。
做了个深呼吸,唐觅茹收了些气,语气尽量平静:“是我话重了,表姐不要放在心上。但你还是请回罢,我们奔走多日,现下实在是乏了。”
说完,她不再理会泫然欲泣的孙萦,兀自进了家门,疲惫地回到屋里。
想起在牢里受苦的兄长,以及求助无门的沮丧,唐觅茹心里沉得发慌。
赵亘寻了唐存观手上一个没结案的诉主,半威胁半收买地让他故意找人作伪证,又污蔑是唐存观授意的。
不仅如此,他还买通了负责断案的知事通判。
那通判对唐存观的叫冤毫不理会,只想押着他认罪,好尽快给赵亘交差领赏。还没定罪,那通判就把人拘到了条件最差的深牢,两三天就拷打一次。
那深牢阴冷潮湿又逼仄,里面铺着当床睡的麦草都发了霉,气味难闻得很。
唐家人每次去看,总能见到唐存观一向清俊的面容上全是难掩的疲意,以及明显是忍着痛发出的,勉强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