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觅茹摊手:“兄长,这可不能怪我们,方才萦表姐的叫声你也听见了,再让她叫上几声,左邻右舍指不定还以为咱们全家人转行做了拍花子的。”
孙氏见状也有些忍俊不禁。但她毕竟是长辈,哪能像唐觅茹一样打趣:“我看萦姐儿是被吓得狠了,不如…你带她去坐着,好生安慰她一下,等她平静下来了就好。”
眼前一阵发黑,他急得都有些结巴:“我、这、这怎么使得?”
“兄长,萦表姐现下估计只认得你了,你还是不要拘泥于礼数,先安抚人要紧。”唐庭启也一本正经地加入说服阵营。
唐存观被劝得哑口无言,只能全身紧绷,非常勉强地轻轻拍了一下孙萦的背,僵硬道:“已经没事了,别、别哭了。”
孙萦仍然一脸惊恐地紧紧抱着他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觅茹等人,忽然猛地把头也埋进了唐存观的怀中。
唐存观两只手又下意识放到后背反握起来,满脸的堂皇。
沉默许久未出声的申正初忽然沉吟道:“我观孙姑娘极其依赖唐兄,周遭若有其它人都会刺激到她。不如…我们其它人先出去,独留他二人在屋中,孙姑娘或许渐会安心。”
唐存观一脸被哽到的样子,简直让唐觅茹不忍直视,她连忙附和道:“对对对,那我们先出去。”
不理会唐存观的挣扎,众人一股脑迈步出了屋子,孙氏还歉意地对他笑了笑:“劳烦观哥儿了。”
让继母与弟弟先回房歇息,待走到院子里,唐觅茹再也忍不住了,她蹲下身,一只手捂着肚子闷笑,一只手拼命去抓自己膝盖,好让自己不要笑出声。
申正初虽然不知道她的笑点何在,但见她拍得用力,笑得开怀,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