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一说完,孙萦便泪如断珠,哽咽道: “母亲听闻圣上身子不好,怕是熬不了多久,姨母又没有替圣上诞下一儿半女,届时定是要发到皇庙做姑子的…”
“又说我年岁大了,替祖父守完孝便到了十九岁,到时再去说亲怕是艰难。”
“这亲事我并不肯的,可母亲说这宗正寺卿官阶不低,是我最后的希望,便私下与那赵府定了亲交换了信物,待我一出孝期便要嫁过去…”
孙氏安慰道:“想来三嫂此前并不晓得那赵大郎君为人这般,你回去后,与嫂嫂说说这事。哪有母亲不疼女儿的,她若知了此事,定会想法子为你解了这婚约的。”
孙萦红了耳根,她捂着脸继续哭道:“上元节那晚他约了我出去,初次见面便孟浪得很,动手动脚的,十足登徒子的样儿。我羞愤得紧,回去便说与母亲听,可她不以为意,说这是因为赵大郎君喜爱我,她还,还让我以后多与赵大郎君出去玩,好好培养感情…”
孙氏听得瞠目结舌,没想到袁氏在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上还能如此不着调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…”她喃喃道,忧心地看了一眼唐觅茹,似乎期待她能有什么好法子。
唐觅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,袁氏明显是想用孙萦的终身幸福给自己找个靠山,这样戕害自己女儿的毒母,劝也劝不动,外人要是插手,铁定会惹上一身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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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利在唐家住了下来的申正初平时话虽然不多,事却做得不少,屋里但凡有些什么担水砍材的粗活他都默默的包圆了。
唐觅茹后来再拿了卖手稿的钱分给他,他也不再别扭推脱,都是一言不发地收下。
跟孙萦口中性子沉闷的霍明瑾相比,申正初才是真正的惜字如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