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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胖子人肥,胆却不算肥,不然就不会私下欺负唐庭启了。

他被挑筋的麻痛感刺得全身软颤,当即便涕泪交加地认过错,应下了。

唐觅茹神清气爽地往回走,在经过贡院时,贡院的门忽然吱呀打开了,两名小吏挟了一个软脚考生,出来就把考生和考具往门侧一扔,随后扬长无情地闭上门。

门口便三三两两地聚起了人,纷纷讨论这是犯了什么考规被扔了出来,有人还大声调笑了一句:“哟,这位举人老爷,怎么才进去一天就出来啦?莫不是太紧张答了半拉答不出题来了?这可忒可惜了不是?”

旁边还有人附和道:“啧啧,没事没事,过个三年再考就得了,反正三年又三年,总有机会再来的对吧?”

那人脸向下埋着,一直没有出声。

嘲哄得不到回应,旁观的人渐觉无趣,慢慢也就散开了。

那人匍匐在地上,似乎被地面的温度闷住,艰难地转了个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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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正初感觉浑身灼热,困乏无力,像是在发高烧,胸肺都随着自己的一呼一吸在抽疼。

他于似睡非睡间,痛苦地低低呤唤。

正是梦寐难安之际,前额搭上一抹沁凉,接着,又有温温的液体灌入了他的喉间,他总算觉得舒缓了一些。

抵不住侵人的疲意,他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唐觅茹见他喝了水和药后昏睡得彻底,眼见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,只能给小二塞了点银钱,让帮忙照看着点,自己赶忙照着方子去抓了第二天的药,回了孙府。

而撞见唐觅茹在煎药,孙氏吓了一跳,还以为是她害了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