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见他悲痛,怕加重病情,便派了人再去寻,奈何她在当地举目无亲,自己又封闭讷言,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这便使她踪迹杳然。
苦寻良久,终于在她曾做过工的铺子里问到了一些线索,顺着这点线索,孙府人这才找到了现今的唐家。
在确认无误后,又特意派来了孙氏熟识的老管家,想接她回京。
听孙氏说,这位老管家从来便是个心善的,孙氏还未出阁时,他便对这位柔弱可怜的四小姐多有照看。
听了秦管家所言,孙氏一脸为难地看着唐典。
既是父亲病重,她为人子女自然要去探看侍疾,可听同叔的意思,孙府竟是想把她接回盛京居住。
唐典也尴尬不已,他自然不会阻止妻子回京探病,作为姑婿,他甚至还得和孙氏一道前去,可若是要举家搬去盛京…
唐典向秦管家秉手施礼,恭敬道:“可否请您老在此稍坐片刻,容某与家人商讨一番。若有何得罪之处,还请见谅则个。”
秦管家忙回礼:“姑爷请便。”
唐典听到那声“姑爷”后,明显僵了一下,但很快便行若无事地召了家人进屋。
唐典先是歉然地对妻子解释道:“继娴,为夫知你日夜思念母家,可吉州此处乃我祖地,更兼观哥儿与茹姐儿皆是在此地生养,现今他二人也非稚子,若要离了故地,我自然要顾着他们的想法。”
随即,他又安抚道:“但你放心,若他二人不愿离开,为夫亦当与你一道,带着启哥儿入京师,看望岳丈。”
孙氏闻言,亦解意道:“我省得的,夫君不必说这许多。我虽挂念母家,可现今已是唐家妇,若凭一已之私,便迫得观哥儿与茹姐儿迁离故土,我心下也难安。况且无论居于何地,总还是我们这一家子在一处,最为重要。”
唐典心下发暧,他欣慰地捏了捏妻子的手,二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