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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二人到了松湖书院。

会试前一个月,书院中的学子就大多都回了家中备考,这会儿更是人烟寥寥。

见唐存观像做贼一样在门口探头探脑,唐觅茹不解道:“兄长,你莫不是怕碰到师长?”

“我在找人。”唐存观示意她小点声。

在唐觅茹看来,他揣着一袋饼子轻手轻脚的样子,更像是在找钱。

临近一处院落,唐觅茹听到了清幽中传来的沙沙声,伸了脖子去看,原来是有一位院工背对着他们在扫地。

唐存观拽住唐觅茹,对她指了月门西侧的一排学舍,小声道:“此处过去顺数第二间便是我的居处,物什已经打包好了,包袱就放在最里侧我的床榻上。”

说着,他把怀里的油纸袋交给唐觅茹,又指着扫地的院工道:“那便是我的同舍,一阵我先过去与他叙话,你麻溜地将此物放到他铺盖上,唔…用我的枕巾垫着,你取了包袱便速速出来找我。”

原来是做好事么…

唐觅茹倒也不含糊,一见唐存观过去与他那位同舍开始交谈,便立马踮起脚跑了过去。

推开那间学舍的门,果然看见靠里侧的床上放着一只系好的蓝布包袱,而靠外侧的床上,则是一床叠成长条的素布薄被,洗得有点泛白,因为内里棉胎不均匀的原因,被面一些地方有明显的凸起。放在床头的藤枕也明显用了很久,因长期摩擦而泛着光亮。

按唐存观说的,唐觅茹迅速抽了他的枕巾铺上,再把饼袋搁了上去,又怼了怼纸袋的两侧,确保它不会倒在床上,这才一把拎了包袱去找兄长。

见了她出来,唐存观连忙招呼她过来,接过了包袱,又对她介绍道:“茹姐儿,这位便是为兄的同舍,亦是吉州本年解试的解元。”

唐觅茹打眼一瞧,居然是一位姿表秀异的俊美少年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