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继母和父亲只顾一径向前赶路,压根无暇他顾。
反而是唐存观,信步闲庭地走着,脸上既没有忐忑的神色,也没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。
唐觅茹心里默默佩服他的淡定。
唐存观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妹子脸上的渴望,他是个促狭性子,反手便扯了唐觅茹到身边,挑眉问道:“跟猴似的东张西望作甚?”
唐觅茹趁势卖惨,她哭丧着脸道:“兄长,爹爹关了我一年,我差不离都要憋疯了…”
唐存观乜她:“难道不是因为你淘性难驯,爹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?”
唐觅茹哀怨不已,她穿过来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,就被原身这个倒霉孩子的悍举给牵连到了。
她讷讷半晌,又扬了脸讨好道:“兄长说得是,妹子知错了……你看我是不是乖了好多?”
闻言,唐存观只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,又继续目不斜视地走着,并不作答。
唐觅茹摸摸鼻子,她还不太摸得清这位兄长的路数,便只好亦步亦趋地,跟在唐存观身后。
挂着左恩荣右登科的榜墙下,早已挤满了一干人众。
一家子或远或近地挤着,踮着脚,好歹是看见了唐存观的名字。
在吉州六十二人的录取名额中,唐存观得了第五十名。
虽然名次不算靠前,但唐典还是欣慰地拍了拍长子的肩:“初试即中,亦不枉吾儿数年苦读。”
孙氏也舒眉展眼:“观哥儿一向聪颖,想来省试亦有望得过。”
唐存观虽有失落,但眼中却流露更多坦然,他笑着回道:“多靠爹爹母亲栽培养育。”
为了庆祝长子中举,夫妇二人带着儿女在街心找了一间食肆用晌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