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移开了视线,侧头去看一旁抽噎着的秋照,声音冷静地问她:“孩子是不是没有了?”

秋照只用滚滚落的泪水回应了她。

她慢慢回过头,抽出了被沈同晏握住的手,忽地一把将被子蒙到头顶,寸心欲裂,无声地流起泪来。

沈同晏满目痛色,任她哭了一会儿,又怕她闷坏自己,还是伸手将被子扯了下来,见她死死咬着唇,满脸横泪,双眼已肿如桃果。

沈同晏的心狠狠牵痛起来,他欲张手将她抱起,却被她挥开,陶知影又闭上了眼,哽声道:“可否请夫君出去?妾身…此时不适。”

知她是不想看见自己,沈同晏只好收了手,又控制不住要去帮她抹泪,刚碰到她的脸她却摆头避向一侧。

沈同晏摩挲了一下指尖揩下的水渍,沙着声,低着嗓万分滞涩地说了一句:“夫人…好好休息。”

又转头对立于一旁的秋照说道:“我这几日,可能很少在府中,若有何事,定要派人去寻我。”

秋照点了点头,陶知影仍然紧闭着眼。

沈同晏出了房门,脸便紧绷了起来,边向外走边沉声问长落:“人可处理了?”

长落忙回到:“已送去军营了,特意嘱咐了要送去边塞军妓苦缺的营中。”

沈同晏止步,看了看屋檐上垂挂的冰凌条,突然又补上了一句:“让她活长点儿,不要太快便被玩死了,还有…把那块院匾烧了。”

长落连忙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