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愧疚地补了一句:“这些日子委屈你了。”

陶知影也停了调笑,认真道:“夫君不必介怀,我不觉得委屈。夫君心疼我,我很感激。可今后再有这类事,夫君还是让我自己处理罢。”

崔氏若执意为难,她自有其它法子对付。可一个不小心,叫御史台官员知道他在家中逼哭母亲,这大不孝的罪名扣下来,可够他吃一壶的;为后宅家事影响他的仕途,那她罪过可就大了。

沈同晏闻言,牙关紧扣,他这是好心帮忙遭嫌弃了吗?

陶知影见他不知何故突然沉了脸,下意识便不想重复昨晚的场景,连忙拉了他的手,提议道:“夫君何不在这扇面上题上一首诗?”

见她作出一脸讨好状,沈同晏实在是有气也不知道怎么发,只好缓了脸答应了。

二人一道去了他在正院设的后书房。

这后书房虽不如他在前院的书房宽敞大气,却也是布局精致,摆设讲究,文房四宝井然有序。

取了一支诸葛笔,蘸着陶知影研好的墨,沈同晏著臂就案,未几便搁了笔,冲陶知影使了个含义莫名的眼色,陶知影凑近了一看,顿时耳根发热,那扇上龙飞凤舞的题着:

秋影入檐长

何以继熏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