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蹲在自己身边似乎已经僵化的人费力地伸出手,“扶我起来。”
来人伸手揽住他的肩膀,缓慢而小心地将他从地上扶坐起来,齐可人喘息着倚靠在他怀里,隐隐感觉到他贴着的这具身体在颤抖。
齐可人努力维持着清明,安抚地拍拍他手臂,“没事,我伤得不重,如果你方便的话,麻烦送我去医院。”
旁边有围观群众说,“还是叫120吧,还得马上报警,他要是不想负责,把你扔在半路怎么办?”
齐可人抬头看这个好心人,嘴唇轻启,“放心,他不会半路扔下我的,他是我丈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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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发生的一切,齐可人回想起来总觉得模模糊糊的,很不真切。
也许是因为车祸造成的脑部震荡,也或许是因为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。
他记得郁崇当时浑身颤抖着把他抱在怀里,准备送他去医院。
但是,一直到最后,他到底也没去成。
当时从肇事车子的副驾驶又下来了个人,是谁来着?
对了,那人叫白清,是郁家世交白家最小的孩子,一个长相明艳精致的oga,他下了车就用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搭在郁崇的手肘上,没用力,却是一种最柔韧的牵绊,他的声音清澈温柔又平静,“潘老在等我们,这是我们很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,今晚他就要飞去欧洲,以后就很难约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