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滢:“我们去找苏司主,我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想法。”
此刻的梧州城中,王员外家里在外人看来是一切如常,并无差别。只是邻居们听闻王员外的老婆儿子因昨日受了惊吓,皆在家养病,不好出门。
不过这桩事情仔细想想,似乎也没那么奇怪。
梧州城毕竟安宁了十来年了,骤然遇到了这般战事,谁心里不慌?谁家身体虚一点,闹得如常下场,也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。
于是这一点儿小小的异常,也并不令人觉得古怪。典狱司满城询问,也没人把此事当作一件异常说出来。
可实则这些邻人并不知晓,王员外家里如今是来了一堆恶客了。
裴怀仙从前跟王员外并没有什么交际,可是如今却到王员外家里做客。
还不如说,正因为王员外跟他没什么关系,故而方才被裴怀仙挑选中,正好作为他的暂时栖身之地。
房间里,王员外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一边,虚胖的身躯不由得瑟瑟发抖。
裴怀仙似微微含笑,面色不算如何狰狞,可他身上的阴狠之气却是让王员外简直是不寒而栗!
因为如今裴怀仙败了,一场谋算都落了个空,那么他身上自然有着一股极愤怒的恼恨之意。
哪怕裴怀仙没有刻意吓唬,却已经是令王员外畏惧不已。
这些月夷叛匪一向凶狠,就更不用说裴怀仙还是个受伤的野兽。
此刻裴怀仙微微垂眼,却是在打磨面前的倒霉房东。
“从前王员外手捧银子,千方百计来巴结我兴策军,欲图寻觅些甜头好处。唉,那时候我是个什么兴策军统领,也不稀罕这些钱财,于是看也都没看你一眼。这一番疏忽,也是当真没把王员外你给看上。未曾想到,我等今日还要受你庇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