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馥被裴怀仙方才举动闹得生出一身冷汗,她压住了心中厌恶,看着面前的妇人。
那妇人容貌丑陋,烈火烧伤之处可谓是触目惊心。卫馥窥见,也不觉心中轻轻一颤,可也并没有吓得移开了眼睛。
身为卫家女儿,她自然知晓多一些,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脱口而出:“你,你是阮瑶?”
当年旁人皆说阿瑶是伤透了心,故而如此远离,再也没有回来。
可是同样驻守于梧州的卫帅恐怕是会知晓得多一些。赵愈亲手杀妻,放了一把火,烧得干干净净。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,赵宣抚使方才对外宣称,说阿瑶是因受了情伤,然后便这般离开。
阿瑶似笑了一声,那笑声也是沙哑难听。
这么个容貌狰狞的妇人,此刻姿态倒也客气有礼:“既是卫家女儿,留着做人质,总归是有些用处的。”
她没有说是,也没有说不是。
可是卫馥目光却不由得向那妇人左颈望去。
就像典狱司得到消息,那些月夷族叛匪如今依顺一个嗓音沙哑常年遮住面容的女匪首。彼时梧州卫家也怀疑过,怀疑阿瑶未死。
因为如若不是前族长真正血脉,随便一个女眷,只怕很难使唤动这些梧州叛匪。
有时人有相似,为了凝聚人心,弄出一个假货出来也并不稀奇。
那么如若是阿瑶,证据就在阿瑶的左颈上。
真正的阿瑶左颈耳侧下沿处有一颗红痣,十分鲜明。
卫馥如此望过去,那处还未被烧伤,果然窥见一颗鲜艳红痣存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