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吴蝉溜开了后解了马,在众人愕然目光下骑马逃走。
她做得那样麻利,并不似一个深情无悔的女子,更不似甘愿为尹澈宁牺牲模样。
她做决断也是做得那么的快,比很多男人都要果决。
就连这些尹家侍卫都来不及反应,甚至没有立马下定决心将她追击。毕竟温蕴只嘱咐他们带回尹澈宁,并没有吩咐他们杀吴蝉灭口。
马跑得飞快,风呼呼从的从吴蝉耳边吹过,令吴蝉眼眶好似泛起了一缕酸楚的涩意。
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自己胸腔之中满是酸楚和难受。
她在想,吴蝉,你究竟想要什么?
是尹家那些迷人的荣华富贵,还是尹澈宁的真情?
是实实在在的好处,还是同时渴求一种情感上的回应?
叶知愚不会在意她耳坠子落的是蝴蝶还是玉兰花,尹澈宁也记不住她的名字。
也许她的人生本来就是十分矛盾的。
就好像她离开了尹家,便十分厌恶自己的本名。她觉得吴蝉这个名字很土气,听着也很俗,就仿佛跟那些高雅愉悦的生活全不相干。
可她却为尹澈宁只记得叫侍琴而怒不可遏,恼恨他没将吴蝉这个名字放在心上。
吴蝉蓦然噗嗤笑了一声,泪水却哗啦啦的从眼睛里流出来。
她策马奔回的是陈州方向,并没有往外逃。
当然吴蝉也没打算逃。
一个弱质女流,又无路引,逃又能逃到哪里去?
其实她想过尹澈宁会杀人灭口,会不认自己,自己会什么都得不到。她也不是那等默默奉献,然后被人一脚踢开也不在意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