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廊上阴气弥漫,尘埃漫天, 在本就黯淡的光线下显得雾蒙蒙的。
遥远的尽头处是一扇半开半合的窗,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荡漾。
电梯间的示意图上标明了每个门牌号的方位,余皓所说的“密室”就在长廊的尽头。
顾怀谣朝前走去, 脚步声在空旷的领域里回响。
走廊尽头的门大开着,里面黑黢黢什么也看不见。
门口招迎的纸扎小人抹着圆圆的腮红, 眯着眼, 笑容诡异。
想到此刻可能在和鬼怪玩“追逐战”的不靠谱表弟, 顾怀谣没再停留, 径直迈进了黑暗。
像是穿过了一层薄膜,从现代大厦一步迈进了空旷的庭院, 空气中可以闻见淡淡的香烛气息,墙边挂着灯笼,灯光昏暗。
身后,来时的路已经消失。
顾怀谣环视四周, 如余皓所说, 这里的场地确实大得不自然。
庭院中有凌乱的血迹, 往里是一片水池,边上一个四方亭,亭子里有些胡乱摆放的纸笔,应该是他们解谜时留下的痕迹。
左、右两边的房间门窗紧闭,只有正前方的门被打开了,可以望见深处的内院。
整片区域静悄悄的,顾怀谣猜测,余皓要么是被吓晕了,要么就是被堵住了嘴——不然不可能这么安静。
目光在血迹上停留了片刻,顾怀谣看了眼左右两边的厢房,而后朝正前方走去。
刚迈过门槛,迎面看见的便是两个扎着冲天辫的纸扎人,一男一女,一左一右,嘴巴咧得有点大,唇上像是涂了鲜血。
见有人进来,两个纸人眼珠子骨碌一转,朝顾怀谣伸出了手:“宾客入场,需付礼金。”
象征性地等待了几秒后,两个纸人像是知道对方肯定拿不出礼金,舔了舔鲜红的嘴唇,笑容更加诡异,一唱一和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