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重新雀跃起来,说:“盘算着就是。”见金花笑容一脸灿烂,福临的患得患失也减了几分,万事以后再说。
这一夜点心,福临心满意足。
清淡脆生的小酱瓜,切成细窄条,微微咸,送粥刚好。福临尝了一块,有股异香,又夹一块,说:“黄瓜怎么是这味道?”
金花一笑:“腌的时候加了炸虾油。可别告诉别人,这是我的秘方。”
粥熬得不见米,表面一层米油;还有酸奶,放了奶茶里的炒米,又脆又香,口感奇佳……金花乖巧给他布菜,一手捏着筷子,一手扯着袖管,把福临面前的小碟儿码地齐齐整整。
福临吃完,金花才开始喝牛乳,仰头喝完一口,唇上沾一层奶皮,金花刚要抬手捏帕子擦,福临拉住她的手,自己凑过去,用拇指抹掉她唇上的奶皮。趁势四指兜在她浑圆小巧的下巴上。
“表外甥女儿歇了两天,下巴见长。”福临兜在金花下巴的四指往金花脖子探了探,拇指划过她整张唇,终于在弧线好看的颌角收了手。
金花头一缩:“才不信,长高了差不多。”
点心撤了,换上茶来,金花又张罗倒茶,一双玉白的小手在桌上翻花,利落干脆,高低间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,袖子一晃胳膊上现出一个印儿,福临瞧见了,一把攥住她胳膊,说:“这是怎么了?”
金花头也不抬,说:“镯子卡的印儿。”
福临细看,今日镯子换了一只,不是上次沉甸甸的龙凤,是轨道里嵌了一圈珍珠,更细巧精致,珍珠跟她冷白的肤色互相映衬,如玉白腻的皮下隐约可见深紫色的青筋。拇指在金花手臂上摩挲两下,这个印子里的皮肤更腻更润,他喉结滚了滚。
金花给他攥着胳膊,想缩回来,没拉动,隔着榻几,福临滚烫的呼吸递过来,她求救似地瞥了眼廊下,乌兰和呼和都站的远远的,垂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