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台的瞬间,裴妙妙就赶紧到那个男人的目光有点不太对劲。
他恶狠狠的,不可置信的,如遭雷击的,用一种被突然背叛的表情看着裴妙妙。
两人都待在聚光灯下,裴妙妙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,无法理解他这种复杂的情绪表达。
她磕磕巴巴得问系统:“这、这一招难道是万花筒?还是写轮眼。”
系统:“嘘。”
那个撑着下巴的男人,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想等的人,强打起被摧残过一遍的精神,往裴妙妙身上一望。
眼神一滞。
他修了一夜的金腰带呢?
呼吸微凝。
为什么她腰上的腰带变成了垂着不规则长度的钻石链子的腰链,旁边穿着正装的季之衡胸口上,别着同款胸针。
两个人走动间碎光闪烁。
搬动乐器的时候少年的动作绅士利落。
男才女貌,金童玉女。
乔安森把脖子上的海蓝宝石抠下来,放进口袋里。
要不还是算了吧,反正后面还有好几组参赛选手,那个狗屁热爱奖也不是非裴妙妙不可。
牧羊女好好放羊,听吟游诗人唱唱故事就行了,没必要强行跨界搞音乐。
花心牧羊女开始拨弦了。
她像身披月光抱琴而来的水泽仙女,赤着脚坐在湖边忧郁地扫弦。
大提琴和竖琴的声音交织缠绕,悦耳的旋律和随着这忧郁小调奔涌而来的磅礴情感,让乔安森愣住了。
一团漆黑的舞台上,灰蓝色的双眸之中,只有聚光灯下的音乐精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