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声从进门起,眉头就皱的死紧。

“女孩子独居不关门很危险,你就这么没有警惕心?”

裴妙妙不说话,她肚子咕咕作响,眼神落在桌上那杯不知道放了多久,涨到连汤都看不见的泡面上。

在她伸手前,姜雪声把保温盒重重地放在她面前。

“哑巴了?你不是挺能说的吗。”

她眉毛都懒得抬一下,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得姜雪声心里窝火。

裴妙妙瞅她一眼,不知道她大晚上的突然生什么气,伸手去开饭盒,然后因为刚睡醒手上没力,望着姜雪声:“旋不开。”

对方双臂抱胸站在一旁,冷冷看着她,并不打算帮忙。

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,僵持住了。

“所以你到底是送饭,还是兴师问罪来了。”裴妙妙被她吵醒还有点懵,捂着脑袋看她:“我以为我白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
裴妙妙在沙发上窝着,小小的一团,神色萎靡,看起来十分可怜,反倒衬得强势上门的姜雪声咄咄逼人。

姜雪声想说些什么,却在目光触及到茶几上的那个小闪片的时候,突然哑火。

那是她的名字。

镶在裴妙妙丢出去的那个袋子上的,姜雪声的名字。

裴妙妙发现她目光滞住了,动作迅速的把它拿起来藏进掌心。

“你……”

姜雪声神色复杂,想问她为什么名牌会在她这里,她去水里捡回来的吗?

又忍不住想她上午说的,难道都是真的?

裴妙妙真的打从心里认为,她不仅没错,还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