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影师既然已经发话放人，知道对方的崩溃来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老毛病的封楚，也不再在这里继续碍她的眼。

去更衣室把自己早上来时的常服换上，就跟着李长悦一起离开。

去吃午饭。

心中知晓自家艺人的工作唯一动力源，李长悦早就把这一带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给调查好了，见封楚换好衣服，直接就打开导航领着她去干饭。

路上，李长悦像是想起来什么，忽然间的开口，“楚姐，你有没有觉得，你最近性格柔和了不少？”

“嗯？”封楚困惑的侧目，“有吗？”

“就是……”李长悦想了一下，脑内组织了一下语言，道：“这几天的时候，就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人气了。”

原来的时候，封楚看上去并不太像是个人，而是一把出鞘的兵器，冷冰冰的，很吓人。

这一点李长悦觉得自己应该是最深有体会的了。

当初从其他人手里把《极限挑战》这个资源撕下来之后来找封楚的那天，她第一次见到“封楚”，即便是拥有着同一张脸，但是她却不敢第一时间就认封楚是自己认识那个人。

她身上的气质太冷了，是那种带着铁锈味儿的冷。

脸上又是没有半点表情的死人脸。

但封楚的死人脸面无表情，与其说是她死人脸，倒不说是如说是她看着人的时候，对方其实更像是她眼里的死人。

就很让人心中发慌。

李长悦至今也仍然记得那种感觉，被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眼睛盯上的瞬间，她真的有一种自己会死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