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束永富:“什么?”

郑同和哼了一声:“我寻思着,他这样做必有所图,无非就是瞧着我等孝敬王爷,把他晾了起来,是成心让我们知道厉害呢?无非是想说,他有那制作棕榈皂的方子,大家用了都说好,是奇货可居,等着我们拿出东西来打动呢。”

郑同和:“可是你们说说,他刚来的时候,我们几个也不是没有烧过灶,拜过码头的,他给我们送去的东西帖子一次次原封不动又给退回来算怎么回事呢?就算嫌少,也该给个提醒,不该做得这样绝,就连王爷也没有这样对待我等,莫非他比王爷还厉害了?”

“现在我算是知道了,人家是手里有方心里不慌,有恃无恐着呢。”

“先是不让民夫去我们的工坊里劳作,又搞出修什么劳什子路,又给民夫发这个,发那个——我倒是好笑呢,就算这些苦哈哈泥腿子种了土豆吃饱肚子,难道还能压榨出几两油水来不成?”

张海潮轻咳一声。

郑同和马上压低音量,但还是忍不住要说:“凡此种种,只有两个可能,一则他是清官,割肉喂鹰贴给苦哈哈泥腿子的那种,写在书话本子上的那种——可是你们信吗?反正我是不信的,二则就是我说的那种,他仗着有王爷撑腰,仗着手头有奇技淫巧,就等着把我等搜刮干净呢!”

张海潮和束永富也不信,在他们心里,官和民的界限,那是泾渭分明的,古来自有作品写过爱民如子的官员,可放现实里谁见过?

爱民如子?

如果真有的话,可能是老子打儿子,打死不论的那个子吧。

但这里到底是王爷府上,就算要说,那话也不好说得如此□□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