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翰林院上过班后,他已经有了新目标,就是学习那些厚脸皮的咸鱼老翰林,早日成为其中一员!
既不用被繁重朝政缠身,又能每天按时打点上下班,除每年两次大朝会愿意的话可以凑热闹瞧一眼皇帝,其余时间连朝都不用上,因着不担要职,若有个头疼脑热或者家庭琐事,请假也十分宽松,随便告个假就能十天半月不来上班,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,薪资却还照发,混到五十岁满就上折子告老还乡,带着一家老小仍回溪山村去种花养鸡喂猪含饴弄孙,死了和夫郎合葬一坟,永生永世不离分,何等美滋滋神仙日子。
本来就被叶峥得意洋洋说给他们的诗词取巧法乐得不成,又听到叶峥一脸神往地提出对未来职业生涯的这种畅想,周、谢、闵三个差点把嘴里的中饭喷出来。
忙喝了口茶压压惊。
谢元德摸着美须百思不得其解:“小叶你统共才十九岁的人,小不丁丁的,说年纪那正该是新鲜好玩的时候,如何志向却比我还要老气横秋暮色沉沉,我这而立之年都没说要退休,你这刚到弱冠的在我跟前说什么告老呢?莫不是拿愚兄开涮?”
周纪明只以为叶峥在说笑,嘿嘿嘿了一场说叶弟你这玩笑也太好笑了,笑过一场,我积了一早上的郁闷气都没了。
叶峥知道很难和古人分辩清楚当稳一条咸鱼的理想是多么伟大,多么令人满足,干脆不费这个事。
忙顺着周纪明的话岔开问他:“成了不说我了,说说周兄吧,怎么了,何事如此气闷,可是公务不顺?”
周纪明捏起茶杯又喝一大口:“快别提了,说起这个来我又要郁闷了。”
叶峥亲提了茶壶给几位哥哥茶杯斟满,嘴里诱哄:“说一说呗,我几人虽不如你状元之才,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,纵然出不了主意,替你排遣排遣也是好的。”
谢闵两个也叫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