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叶峥唏嘘了一下,让他保重。

明凈说后会有期,叶峥却觉得,以他的志向,除非明凈再来,不然大约是后会无期了。

一下子要和两位朋友分别,叶峥有些惆怅,但他也知道这很正常,所以只惆怅了一小会儿就好了。

回到家,叶峥把游云寺的事在饭桌上说了,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。

果然,三天后,云爹从游云寺回来,说有一个僧人告诉他,主持吩咐的,以后不需要再送食了。

这个结果虽然早就想到了,但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大的主顾,云罗氏还是觉得比较可惜,云爹却认为,乡下人以农为本,种田,看天吃饭才是最踏实的。

晚上躺床上,叶峥问云清的意见。

云清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,早已非那个目不识丁的云清,有了自己的见解。

从前他也和爹一个想法,农民就老老实实种地,得闲山上打猎,再苦再累,日子能过得下去就成,但他现在的想法却有了些改变,这不是说觉得就不用踏实了,而是云清开始认为,有些苦可以不吃,有些罪可以少受,农民并非生来就要吃苦,简洁成一句话就是:“苦难并不值得赞扬。”

叶峥听了,捏着夫郎光滑的皮肤,在他脸上亲一口,大赞:“云清,你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