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把他当小孩哄了!
叶峥只是眼睛包不住泪,心灵并没那么脆弱,三言两语就给哄好了,只是吃一堑长一智,伤好之前再不敢朝竹篾伸手了。
他十分不解,云清的手摸起来也不粗糙,怎么经得住竹篾这么造呢。
云清便把手拿给叶峥看,叶峥仔细端详才发现云清食中二指间覆盖着层薄茧,摸起来硬硬的,显然是常年编制劳作所致,不过正因为有了薄茧的保护,加上一点技巧,竹篾就被拿捏了,十分听话。
云清又演示给他看捋竹篾的技巧,细细讲解怎么才能防止被割伤手。
叶峥点头的同时,内心不由升起浓浓的敬佩,这年代家家户户都会编一点小东西,竹筐并不值钱,辛苦编完挑到镇上,也只卖一个铜板一只,付出和所得完全不成比例,可是为了补贴家用,云清还是天天编这竹编。
一想到云清编一下午竹筐也只卖得几个铜子儿,而叶王氏那恶妇张嘴就是三十两。
三十两啊,云清得不眠不休编多少竹筐啊!叶峥胸口堵得慌,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,琢磨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把那钱弄回来,就算丢水里听个响也不能便宜了叶王氏那婆娘。
傍晚,云爹云娘从自家地里归来,先在墙根下蹭干净脚上的泥,又用云清端来的水凈了手脸。
一扭头见叶家小子在院子里坐着。
云老爹点点头:“是该出来透透气,总躺着身子容易虚。”
又见叶峥包着手,奇怪地看了一眼:“这叶小子的手又怎么了?”
那天没见着他伤到手啊?
云清解释:“下午被竹篾割了一道,涂了点刀伤药,怕他乱动伤口不肯好就多扎了几圈。”
云爹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