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桩案子所缺少的两个关键证人:一个是科举上榜却被冒名顶替的朱德勇;一个是能模仿萧衍行笔迹写了那些与反贼联络书信的人,暂时都没找到。
萧衍行的人已经花了六年的时间,一无所获。这两个人就仿佛一滴水滴落到深海,消失不见。
……
顾斐看着挡在眼前的柳韦涛,嘴角扯了扯,行了一礼:“柳大人。”
柳韦涛静静地打量眼前的年轻人。
时隔一年,顾斐已经褪去了初来乍到时的青涩,一身绯红的官袍,衬得这年轻人俊逸无双。要说长相,顾斐无疑是极为出众的。柳韦涛见过的年轻男子中,也就当初的废太子姿容少见的俊朗,不然一般人还真难有顾斐这等清润俊雅的面容。
不仅仅是周身气度的变化,这少年近来颇得圣上重视,俨然有了御前红人的架势。
一般比他年长多年的老臣突然受到这份恩宠,都不一定有顾斐的这份定力。这少年偏偏就宠辱不惊地沉住了气。圣上的另眼相待与他来说好似寻常,这份心性委实少见。想到这,柳韦涛不禁夸赞起次女的眼光,确实是一眼挑中了个好苗子。
可惜,这少年就是瞧不中他女儿,几次三番地推脱亲事,令人着恼。
“顾大人这是要去哪儿?”柳韦涛对顾斐可以说是又爱又恨,恨他不识抬举又爱他才华出众,“方才杨大人提及的六年前衢州盐引旧案,不知顾大人怎么看?”
“不怎么看。”顾斐敛了敛神色,不轻不重的回应道,“这事儿圣上还未给定论。便是有定论,也自有大理寺去查。我一个小小五品修撰,自然不敢置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