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招呼她:“你也坐啊。”
然而,这位相貌甜美的女护士只是客气微笑:“我去喊中也。”
她飘然离开。
另一边,森鸥外端起保温杯:“你变了不少,太宰。”
太宰治视线扫过朴实无华的保温杯和有缝补痕迹的衣领:“您也变了不少,我还以为,过来做客会有咖啡呢。”
“我买不起咖啡,想要喝就自己带。”
森鸥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忽然,他像是意识到什么,竹筒倒豆子般倾泻言辞:“你可不知道,养孩子是多么费钱的事情,可不是随便给口饭,给张床,潜心教导就足够了。”
“……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?”
森鸥外无视了聆听者的小小抵触,他发自内心地感叹:“……稍微没关注,孩子一旦出现心理问题,也许就如手中沙,眨眼就飞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寂。
太宰治干涩地笑,眉眼弯弯:“您说笑了。”
“唉,确实,没人喜欢被念叨。我也是在院长这个位置做久了,也没什么能沟通交流的人,忍不住多说了几句。”
“没事,不算唠叨。”
我饮了一口热水,瞬间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。我能感觉到,这两个人彼此间的交锋绝非表面上这般其乐融融,但也没有剑拔弩张,那些不知所谓的情绪,像是被太阳烤热的潮水,在沙滩上来回冲刷。
“哗啦——”
门被突然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