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清水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捡回来一个麻烦。
程悦拽着师姐的袖子说悄悄话:“肯定是家里这般待他,他才如此坦然的,像是那等”
想起什么,又不说了。
覃清水知道程悦父母收养了一个孩童,结果那人忘恩负义,将魔族引入她家导致父母亲人横死的事,安慰地拍拍他的手。
晋起似乎很感兴趣:“你想要?我去买。”
覃清水都没想到晋起这么好说话。
然后,在晋起跑了三趟,又买了城南的蓝布,城西的花雕酒,还有城中央的拐杖之后,覃清水叹为观止,表示: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爱好分布得如此位置平均却又毫不相关的。
晋起却已经得出结论,把东西放下望着那少年:“你在学他们吗?”
他又整理了一下措辞,摇头:“不,你是听到他们讲话,所以想学他们对我们提出这些要求。”
少年安静地望着他,那瞳仁浅淡到看不出神色,但莫名让人觉得他在认真听。
“第一个是一对母子,小孩闹着要喝城北的豆浆,是在我靠近你之后听到的。
第二个是一对友人,相约去买城南的蓝布。
第三个是在衙役喝酒的酒楼,有一个醉鬼醉醺醺地高喊城西的花雕酒天下第一,所以你想要。
第四个是蹒跚的老人,儿子要接他回家,他说你想要接我回去不如先给我买副拐杖,不然就让我入土。所以下一个,我猜是要让我送你下葬了。”
这话颇有些诡异,少年却认真纠正:“是入土。”
晋起:“”他罕见地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还是应沧澜说,没有区别,少年才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