咫尺距离,这样看仿佛更加像是一位白衣胜雪,如匪君子。

祂敛眸。

仍然是慈悲垂目,仍然是众人不敢冒犯的庄严神相,然而抬手扼住盛梳咽喉的时候,却从自己神魂中拽出一只火红的玄鸟。

众人悚然一惊,覃清水更是本能地想要上前救师妹,但沈扶闻已经偏头,一个眼神便让众人都僵立原地。

而祂轻声细语:“你并非想拜我为师,也并非自愿予我神魂。”

雪白眼睫垂下,宛若一方秘境的空旷双眼中覆盖一层淡漠的光,竟叫人发觉不了祂是生气着,还是根本不为盛梳这一点心机而在意:

“你只是想借你的神魂在我的神魂里,种下这只玄鸟。”

玄鸟是神兽,虽然这只没有实体,但亦最厌恶世间不平事,若他想要褫夺燕无争的神魂,便会被玄鸟袭击。

“燕无争无知无觉,你倒是细心筹谋,为他连神魂都肯放弃。”

众人大惊,想出手助盛梳避开仙力袭击,盛梳却猛然抬手捏诀。

她其实此刻也不过是筑基修为,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咬紧牙关:“师尊见谅。”

不是她多心,而是那一日,沈扶闻几乎已经将话说明,她隐忍数日,也不过是想问祂,为什么要这么对燕无争。

“弟子也不过是想探问,您为何要对师兄出手,”龟壳上金光大亮,“又为何,不敢让我探问你的道心!”

“问卦!”